第六十一夜 待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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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一夜 待興
動漫的名字竟登上了某大眼軟件的熱搜前五，唐鏡堂有些忐忑地點開評論，被底下“爺青回”、“終於有一部能看的動漫了”霸屏了。
唐鏡堂認真地看著夾雜其中的中肯回覆，不知為何，突然就淚流滿面。
她之前一直覺得她起碼要大多數人滿意，她才對得起陳朝朝。可她今天才明白，不止她一個人在堅守，不止她們公司在堅守，還有千千萬萬的粉絲也在堅守。
真正的好作品絕不是一味地迎合大眾，順應潮流，她從來不需要卑躬屈膝讓大部分人滿意，她只用讓自己滿意。
因為總有人會懂。
有了那些素未謀面的人的支持，唐鏡堂長久的忐忑終於煙消雲散，她接過傅城籌遞來的紙巾，捂著臉:“被這些素未謀面的家人感動到了啊啊啊啊。”
傅城籌安心地松了口氣，笑著去洗櫻桃了，他想把這個時刻留給唐鏡堂。
過了一小會兒，傅城籌端著櫻桃坐在唐鏡堂身邊，清了清嗓子，似乎有些忐忑道:“好消息有了，我這不應景地有個麻煩事。”
哪能有今晚傅城籌以為她又被綁架了還要麻煩，唐鏡堂立刻拍拍胸脯道:“你說，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能處理了。”
傅城籌還是有些躊躇:“我真說了？”
唐鏡堂用力點點頭，似要把心中的愧疚彌補了，可她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麽麻煩事。只聽傅城籌道:“我今天晚上找你找不到，就問了些人。”
這算什麽大不了的事，唐鏡堂剛想安慰，突然恍然大悟，“他......他們都知道了我們的關系？”
“可能有些人能猜出來吧。”傅城籌擔憂道。
傅城籌身邊都是人精，不排除每個人都覺察出來的可能，難怪王欣榮要和她說那些話。
唐鏡堂不願意公開，她怕麻煩，也自覺不會和傅城籌走多遠。
傅城籌也一直尊重她的意願。可今天這事一出，麻煩肯定不少。
雖然心中郁煩，唐鏡堂卻不能怪傅城籌，她故作灑脫道:“沒事，有麻煩就解決嘛。”
傅城籌小心地看著唐鏡堂的神色，眼中有一絲明晃晃的失落，“你如果覺得和我在一起不舒服，我就去澄清，絕對不讓任何人打擾你。”
唐鏡堂本來因為這件事有些煩躁，但有傅城籌在，絕對輪不到她來煩惱。她借著酒勁起了逗弄的心思，用嘴叼了一顆櫻桃就要去餵他。
傅城籌含住櫻桃，任唐鏡堂揩油，道:“你不怪我？”
“怪，當然怪，所以我們就和平地打個分手 p，就此別過吧。”唐鏡堂故作可惜道。
傅城籌嚼櫻桃的動作都停下了，他只楞了一瞬，然後輕輕推開唐鏡堂，起身客氣又疏離道:“抱歉，你好好休息。”說完轉身就走，仿佛剛剛抱著她的不是他，失態的不是他，寸步不離的不是他！
唐鏡堂有些氣到了，提高了聲音道:“傅城籌！你就不挽留一下？”
傅城籌頭都沒回道:“你不喜歡纏著你的。”
唐鏡堂真的被氣笑了，她跑過去攔在門前，蹙眉道:“我開玩笑的，你個老古板，你不是挺上道嘛，怎麽......”
柔軟的唇落下來，封住了她下面的話，唇上忽然漏出了一絲夾雜著櫻桃清香的笑，道:“我也是逗你的。”
唐鏡堂氣得錘了他一下，繼續回應他的吻。就這樣吧，走一步看一步吧，唐鏡堂心想。
為理想忙碌總會有無限的沖勁，大家一起努力，第二季口碑不錯。才兩個多月，已經有無數的品牌過來談聯名了，今天預約見面的公司是來洽談真人版影視化的。
雖然唐鏡堂心底裏是拒絕的，畢竟動畫真人版幾乎就是意味著魔改成一坨屎，尤其是如果有流量明星的加入，那簡直就是屎上雕花。但唐鏡堂也明白，現在公司剛起步，處處都需要錢，能賺錢就絕對不能端著架子。
但她還是抱著最後一點期望，找個有演技的明星來演。推開會議室門的一剎那，唐鏡堂的笑容微微一僵，可她很快恢覆如常，坐在陳申白下首的位置，正對著謝梧。
陳申白並不知曉兩人的過往，談完基本要求之後就準備讓唐鏡堂多介紹這個 IP 的信息，以此提價協商。陳申白道：“唐導，給謝總介紹一下吧。”
公私唐鏡堂分得明，她認真地把亮點和賣點一一講解，詳盡至極。
謝梧到沒有不耐煩，一直都認真地聽著。這樣公私分明的態度讓唐鏡堂放心了些，繼續講著，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。
正當她準備問問謝梧有什麽意見或者疑惑時，謝梧往後一靠，交叉雙手置於高蹺著的二郎腿上，神態恣意道:“唐導做了這麽多年的夢，就做了這麽個......東西？”
眼中的輕蔑讓唐鏡堂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文藝匯演的幼兒園學生，她心底的火瞬間上湧，把剛剛對他的讚賞甩到他臉上，立刻輸出:“我以為謝總混到這個位置起碼在工作的時候是專業的吧？是藝術鑒賞能力不足，真的理解不了這個作品，還是是公報私仇呢？”
陳申白本想和稀泥，可聽這意思兩人本來就認識，而且兩人又齟齬，便清了清嗓子，道:“謝總，工作是工作，您若覺得這次不妥，我們可以換一下負責人。這個 IP 很多人都付出了心血，可能換一個人來講您能有更深刻的理解。”
這話雖然在遷就謝梧，實則是維護唐鏡堂和整個公司的心血。
唐鏡堂笑道:“看謝總意思。”
謝梧也笑道:“大家都是為了工作，都是為了賺錢，誰來都一樣，換人太麻煩了。我就著唐導說的提幾點拙見吧。”
謝梧笑道:“按唐導的說法，女主並沒有 cp，感情線有太薄弱，恐怕會損失很多觀眾。如今熱播劇都是有很明確的感情線，雖然俗套，但是觀眾看劇並不是為了動腦子的，只是無腦宣洩而已。所以我覺得為了收視率，還是應該把劇情改一改，套用一些跌宕起伏的套路。而且需要根據我們的演員制定一些專門的情節。兩位覺得呢？”
唐鏡堂來之前，已經想過了任何無理的要求，所以對這樣的要求，她並不意外，只是意料之中的惡心和厭煩。
唐鏡堂不表態，用眼神把問題拋給謝梧。
陳申白道:“貴公司打算給多少版權費呢？”
藝術談不了，那就談錢，陳申白雖然溫和，但加價加得步步逼人、毫不退讓，唐鏡堂不懂其中的道理，起身給兩人加了些咖啡。
價格一天是談不下來的，雙方都有意向，所以很快敲定了後天接著談。
臨走時，謝梧客氣道:“可否和唐導借一步說話？”
陳申白征求地看著唐鏡堂，唐鏡堂沖他點點頭:“你去忙吧，這邊我可以。”
會議室只剩他們兩個人，唐鏡堂也不願意假笑了，冷臉道:“說吧。”
謝梧靠在桌子上，笑道:“我如今是傅氏分公司的員工，這次來自然也是傅氏的主意，無論你們出什麽價，只要不過分，我都會簽合同。”
忽然，他話鋒一轉，“不過你滿心抱負，手下嘴裏的都是藝術，怎麽就能忍得了這種花錢捧你、給你造個美夢的行為呢？你就不願意看看，你心心念念的東西，是否真的有人看嗎？”
宣發部砸錢了，唐鏡堂當然知道，傅城籌給她拉了多少生意，她也明白。她想全靠本事，但是其他的資本對她這個小白不會手下留情。
陳朝朝就是前車之鑒。
再說謝梧都知道上級的意思，還敢這樣和她說話，無非就是聽到了她和傅城籌的事情，嫉妒作祟，根本不足為懼。
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公司盈利，可不能陷入謝梧的陷阱裏。唐鏡堂惡劣一笑:“嘖，我可一直都是個俗人，藝術那部分不歸我管，生意卻歸我管。你不知道我為了這單生意，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三爺哄開心了。”
果然，謝梧眼中迸射出怒火，他冷笑道:“唐鏡堂，你從這搞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實在屈才了。就憑你的演技和心機，去當個間諜為國做貢獻多好。”
“我是個俗人，沒那麽崇高的理想。”唐鏡堂依舊是笑著回覆。
謝梧沒再說什麽，被前臺恭敬地送了出去。
瞧，麻煩和惡意，已經來了，饒是謝梧這種沒什麽道德的人都看不起唐鏡堂，更別說其他人了。
唐鏡堂靠在椅子上用力呼吸著，仿佛要把剛剛的窩囊氣全部吐出來，卻還是覺得心中憋悶，朝著空氣猛打拳。過了許久，唐鏡堂才從會議室出去，陳申白敲響唐鏡堂的辦公室，拿著一杯顏色詭異的液體進來。
唐鏡堂看著那杯液體，“給我的？”
“是啊，”陳申白笑著把杯子放在面前，“香菜拿鐵，試試？”
唐鏡堂倒是不挑食，可是這兩個混在一起實在詭異。她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，眼前一亮:“還不錯！”說完又喝了一大口。
陳申白思考著措辭，良久才道:“你要是不想和他對接，換人也行，反正你的工作那麽多，能少一個算一個嘛。”
唐鏡堂搖頭拒絕:“散了吧，那是我前男友，我先退了，顯得我理虧怕他一樣。”
“你看著和善，也是個倔的。”陳申白也沒堅持，往外走了兩步道:“明天我姑娘過來，中午我們出去搓一頓？”
“好啊，小姑娘能不能吃辣？”
“和朝朝一個口味。”
唐鏡堂笑了起來，“好，那天剛去吃了一家潮汕菜，適合小孩子吃。”
和陳申白聊完，唐鏡堂心中的氣散了不少，唐鏡堂幹完那杯香菜拿鐵，繼續埋頭設計聯名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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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漫的名字竟登上了某大眼軟件的熱搜前五，唐鏡堂有些忐忑地點開評論，被底下“爺青回”、“終於有一部能看的動漫了”霸屏了。
唐鏡堂認真地看著夾雜其中的中肯回覆，不知為何，突然就淚流滿面。
她之前一直覺得她起碼要大多數人滿意，她才對得起陳朝朝。可她今天才明白，不止她一個人在堅守，不止她們公司在堅守，還有千千萬萬的粉絲也在堅守。
真正的好作品絕不是一味地迎合大眾，順應潮流，她從來不需要卑躬屈膝讓大部分人滿意，她只用讓自己滿意。
因為總有人會懂。
有了那些素未謀面的人的支持，唐鏡堂長久的忐忑終於煙消雲散，她接過傅城籌遞來的紙巾，捂著臉:“被這些素未謀面的家人感動到了啊啊啊啊。”
傅城籌安心地松了口氣，笑著去洗櫻桃了，他想把這個時刻留給唐鏡堂。
過了一小會兒，傅城籌端著櫻桃坐在唐鏡堂身邊，清了清嗓子，似乎有些忐忑道:“好消息有了，我這不應景地有個麻煩事。”
哪能有今晚傅城籌以為她又被綁架了還要麻煩，唐鏡堂立刻拍拍胸脯道:“你說，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能處理了。”
傅城籌還是有些躊躇:“我真說了？”
唐鏡堂用力點點頭，似要把心中的愧疚彌補了，可她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麽麻煩事。只聽傅城籌道:“我今天晚上找你找不到，就問了些人。”
這算什麽大不了的事，唐鏡堂剛想安慰，突然恍然大悟，“他......他們都知道了我們的關系？”
“可能有些人能猜出來吧。”傅城籌擔憂道。
傅城籌身邊都是人精，不排除每個人都覺察出來的可能，難怪王欣榮要和她說那些話。
唐鏡堂不願意公開，她怕麻煩，也自覺不會和傅城籌走多遠。
傅城籌也一直尊重她的意願。可今天這事一出，麻煩肯定不少。
雖然心中郁煩，唐鏡堂卻不能怪傅城籌，她故作灑脫道:“沒事，有麻煩就解決嘛。”
傅城籌小心地看著唐鏡堂的神色，眼中有一絲明晃晃的失落，“你如果覺得和我在一起不舒服，我就去澄清，絕對不讓任何人打擾你。”
唐鏡堂本來因為這件事有些煩躁，但有傅城籌在，絕對輪不到她來煩惱。她借著酒勁起了逗弄的心思，用嘴叼了一顆櫻桃就要去餵他。
傅城籌含住櫻桃，任唐鏡堂揩油，道:“你不怪我？”
“怪，當然怪，所以我們就和平地打個分手 p，就此別過吧。”唐鏡堂故作可惜道。
傅城籌嚼櫻桃的動作都停下了，他只楞了一瞬，然後輕輕推開唐鏡堂，起身客氣又疏離道:“抱歉，你好好休息。”說完轉身就走，仿佛剛剛抱著她的不是他，失態的不是他，寸步不離的不是他！
唐鏡堂有些氣到了，提高了聲音道:“傅城籌！你就不挽留一下？”
傅城籌頭都沒回道:“你不喜歡纏著你的。”
唐鏡堂真的被氣笑了，她跑過去攔在門前，蹙眉道:“我開玩笑的，你個老古板，你不是挺上道嘛，怎麽......”
柔軟的唇落下來，封住了她下面的話，唇上忽然漏出了一絲夾雜著櫻桃清香的笑，道:“我也是逗你的。”
唐鏡堂氣得錘了他一下，繼續回應他的吻。就這樣吧，走一步看一步吧，唐鏡堂心想。
為理想忙碌總會有無限的沖勁，大家一起努力，第二季口碑不錯。才兩個多月，已經有無數的品牌過來談聯名了，今天預約見面的公司是來洽談真人版影視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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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還是抱著最後一點期望，找個有演技的明星來演。推開會議室門的一剎那，唐鏡堂的笑容微微一僵，可她很快恢覆如常，坐在陳申白下首的位置，正對著謝梧。
陳申白並不知曉兩人的過往，談完基本要求之後就準備讓唐鏡堂多介紹這個 IP 的信息，以此提價協商。陳申白道：“唐導，給謝總介紹一下吧。”
公私唐鏡堂分得明，她認真地把亮點和賣點一一講解，詳盡至極。
謝梧到沒有不耐煩，一直都認真地聽著。這樣公私分明的態度讓唐鏡堂放心了些，繼續講著，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。
正當她準備問問謝梧有什麽意見或者疑惑時，謝梧往後一靠，交叉雙手置於高蹺著的二郎腿上，神態恣意道:“唐導做了這麽多年的夢，就做了這麽個......東西？”
眼中的輕蔑讓唐鏡堂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文藝匯演的幼兒園學生，她心底的火瞬間上湧，把剛剛對他的讚賞甩到他臉上，立刻輸出:“我以為謝總混到這個位置起碼在工作的時候是專業的吧？是藝術鑒賞能力不足，真的理解不了這個作品，還是是公報私仇呢？”
陳申白本想和稀泥，可聽這意思兩人本來就認識，而且兩人又齟齬，便清了清嗓子，道:“謝總，工作是工作，您若覺得這次不妥，我們可以換一下負責人。這個 IP 很多人都付出了心血，可能換一個人來講您能有更深刻的理解。”
這話雖然在遷就謝梧，實則是維護唐鏡堂和整個公司的心血。
唐鏡堂笑道:“看謝總意思。”
謝梧也笑道:“大家都是為了工作，都是為了賺錢，誰來都一樣，換人太麻煩了。我就著唐導說的提幾點拙見吧。”
謝梧笑道:“按唐導的說法，女主並沒有 cp，感情線有太薄弱，恐怕會損失很多觀眾。如今熱播劇都是有很明確的感情線，雖然俗套，但是觀眾看劇並不是為了動腦子的，只是無腦宣洩而已。所以我覺得為了收視率，還是應該把劇情改一改，套用一些跌宕起伏的套路。而且需要根據我們的演員制定一些專門的情節。兩位覺得呢？”
唐鏡堂來之前，已經想過了任何無理的要求，所以對這樣的要求，她並不意外，只是意料之中的惡心和厭煩。
唐鏡堂不表態，用眼神把問題拋給謝梧。
陳申白道:“貴公司打算給多少版權費呢？”
藝術談不了，那就談錢，陳申白雖然溫和，但加價加得步步逼人、毫不退讓，唐鏡堂不懂其中的道理，起身給兩人加了些咖啡。
價格一天是談不下來的，雙方都有意向，所以很快敲定了後天接著談。
臨走時，謝梧客氣道:“可否和唐導借一步說話？”
陳申白征求地看著唐鏡堂，唐鏡堂沖他點點頭:“你去忙吧，這邊我可以。”
會議室只剩他們兩個人，唐鏡堂也不願意假笑了，冷臉道:“說吧。”
謝梧靠在桌子上，笑道:“我如今是傅氏分公司的員工，這次來自然也是傅氏的主意，無論你們出什麽價，只要不過分，我都會簽合同。”
忽然，他話鋒一轉，“不過你滿心抱負，手下嘴裏的都是藝術，怎麽就能忍得了這種花錢捧你、給你造個美夢的行為呢？你就不願意看看，你心心念念的東西，是否真的有人看嗎？”
宣發部砸錢了，唐鏡堂當然知道，傅城籌給她拉了多少生意，她也明白。她想全靠本事，但是其他的資本對她這個小白不會手下留情。
陳朝朝就是前車之鑒。
再說謝梧都知道上級的意思，還敢這樣和她說話，無非就是聽到了她和傅城籌的事情，嫉妒作祟，根本不足為懼。
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讓公司盈利，可不能陷入謝梧的陷阱裏。唐鏡堂惡劣一笑:“嘖，我可一直都是個俗人，藝術那部分不歸我管，生意卻歸我管。你不知道我為了這單生意，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三爺哄開心了。”
果然，謝梧眼中迸射出怒火，他冷笑道:“唐鏡堂，你從這搞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實在屈才了。就憑你的演技和心機，去當個間諜為國做貢獻多好。”
“我是個俗人，沒那麽崇高的理想。”唐鏡堂依舊是笑著回覆。
謝梧沒再說什麽，被前臺恭敬地送了出去。
瞧，麻煩和惡意，已經來了，饒是謝梧這種沒什麽道德的人都看不起唐鏡堂，更別說其他人了。
唐鏡堂靠在椅子上用力呼吸著，仿佛要把剛剛的窩囊氣全部吐出來，卻還是覺得心中憋悶，朝著空氣猛打拳。過了許久，唐鏡堂才從會議室出去，陳申白敲響唐鏡堂的辦公室，拿著一杯顏色詭異的液體進來。
唐鏡堂看著那杯液體，“給我的？”
“是啊，”陳申白笑著把杯子放在面前，“香菜拿鐵，試試？”
唐鏡堂倒是不挑食，可是這兩個混在一起實在詭異。她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，眼前一亮:“還不錯！”說完又喝了一大口。
陳申白思考著措辭，良久才道:“你要是不想和他對接，換人也行，反正你的工作那麽多，能少一個算一個嘛。”
唐鏡堂搖頭拒絕:“散了吧，那是我前男友，我先退了，顯得我理虧怕他一樣。”
“你看著和善，也是個倔的。”陳申白也沒堅持，往外走了兩步道:“明天我姑娘過來，中午我們出去搓一頓？”
“好啊，小姑娘能不能吃辣？”
“和朝朝一個口味。”
唐鏡堂笑了起來，“好，那天剛去吃了一家潮汕菜，適合小孩子吃。”
和陳申白聊完，唐鏡堂心中的氣散了不少，唐鏡堂幹完那杯香菜拿鐵，繼續埋頭設計聯名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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